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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四十六章 凭什么
王继勇带着手下的骑兵在北京城休整两之后便奔着噶尔丹而去,城中山河军的守军只剩下了五万多人,根据锦衣卫的情报,胡国柱带了十余万人奔着北京城而来。

 打败了满清之后,胡国柱的队伍迅速扩张,从七万人迅速扩张到了十二万,这些扩张的兵马虽然未必有多少战斗力,但是看着就能从气势上倒敌人。

 再说了打仗的时候这些人也不必冲上去,十几万人一齐冲上战场的情形很少见,大多数是派几万人列出阵型冲击,剩下的人站在后面掠阵。

 胡国柱想的便是到时候把自己的兵马上去,身后剩下这些新招揽的军伍阵,就算明朝军伍小胜也得顾及身后这些兵马不敢追击,若是他们败了,那更是会一溃千里,能起到这些效果胡国柱也就满意了。

 这种做法也很常见,许多人手里明明有四五万兵力,加上辅军差不多有七八万的数量,对外就敢称十五万大军,目的都是一样的,在未战之前就让敌人士气跌落谷底,到时候就能一战而下。

 所以这一次胡国柱号称二十万大军兴兵收复北京,为了配合他这次行动,夏国相在江南找了很多人造声势,说明朝的后裔都被满清杀了个干干净净,这个所谓的大明皇帝朱和坍乃是有人冒名顶替的,他根本就不姓朱,也不是明太祖的后裔,江山绝对不能落到这等小人手中。

 江南的许多文人迫于夏国相的威也随着附和,有的作诗讽刺大明立国不正,有的指出大明皇帝到现在都不敢立后宫,他根本就是喜好男风,江山到这等人手中岂不是让天下人蒙羞,还有一部分人写起了,说这个冒名顶替的朱和坍本来是云南巡抚朱国治的私生子,因为姓朱就敢冒名顶替明太祖的子孙,简直是无之尤。

 这些消息堆在程孝廉的桌案之上,杨有财喋喋不休:“陛下,你发话吧,只需要三天的时间,我把吴襄是太监的事情都能编好。”

 程孝廉哈哈笑了一声:“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,吴襄什么时候成了太监了。”

 “可是这上面写的哪一件又是实情了?”

 “夏国相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,咱们大明比周朝强的地方就是咱们是大明朱氏正统,而他们是三姓家奴吴三桂的政权,他也知道替吴三桂翻案很难,毕竟天底下傻的人不多,所以才使出了往朕头上泼脏水这一招,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听闻了未免会四处传播,到时候咱们的长处可就硬生生被夏国相变成短处了。”

 “既然如此陛下为何阻拦我去编造吴襄的坏话,你放心,我一定把吴襄编的无之尤。”

 “吴三桂本来就是声名狼藉,咱们再怎么编对他们来说顶多在加深一层,不痛不,也无关紧要,你要办事得看准要害,夏国相看准了咱们的要害,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准他们的要害?”

 三天之后,天下各地便开始疯传,说胡国柱挡下了满清的大军,有护国之功,如今又要拿下北京城,有开国之能,却被夏国相算计,屈居人下。而夏国相虽然有本事,却善于妒忌,本来朝中让人给胡国柱升官,他却让人暗中告诉胡国柱不要接受,免得后来居上,等胡国柱打下北京城,他便要出手对付胡国柱,他们两个一个姓夏一个姓胡,总归得有一个人当皇帝,这一山还不容二虎呢,天底下怎么能有两个皇帝?

 至于吴世璠,那就是夏国相的傀儡一般,夏国相用几个美女就把他拴住了,等到打下了北京,夏国相就要效仿大明太祖皇帝,把小明王沉江了!

 杨有财一边让说书人把这故事编的十分真,一边暗自佩服自家陛下,果然是稳准狠直击命脉,吴世璠、夏国相和胡国柱三个人对于天底下人怎么骂吴三桂或许不会太在意,但是对他们三个的将来可是在意的紧。

 倒也不是说他们几个不孝顺,吴三桂一死便不顾他的名声了。实在是这些年吴三桂让人骂的太多了,他们都习惯了毫无波澜,若是传来了哪个地方有人痛骂吴三桂他们就得赶过去把人宰了,非得累死不可。

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在外领兵的胡国柱,本来他只是哂笑一声,并不在意。但是夜中一个谋士潜入了他的营中:“将军危矣。”

 “休要危言耸听,难道本将军的心你还不明白么?”

 “将军的心属下明白,但是夏国相的心怕是将军不明白。”

 “我与他同心协力,大周才能一统天下,这是你们当初告诉我的,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怎么你们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?”

 “将军,今的谣言你可听闻了?”

 “不过是宵小之辈中伤而已,谁会相信这等流言。”

 “流言要人命啊,将军,如今大周的兵力大部分全都掌控在你的手中,你与夏国相若是易地而处,你会心安么?就算是同胞兄弟,也不可能同时做皇上,况且你们两个只是异姓兄弟。”

 “休得胡言语,皇上是吴世璠,我等怎么敢生出这种心思?”

 “若是在以前属下绝对不会说这等诛心的言论,但是如今满清已经退出关外,大明与蒙古一战元气大损,正是咱们一统天下的机会,真的打下了天下来,吴世璠坐在那个位置合适么?他有什么本事坐稳那个位置?到时候就算将军你不动手,夏国相一定会动手的!”

 胡国柱猛地一拍桌案,咬着牙:“难不成你现在要我反了不成?”

 “属下没有这等意思,我只是提前跟将军说一声,若是夏国相要夺你兵权万万不能给他,否则死无葬身之地!”

 “那是自然,这仗打得好好的,他凭什么夺我的兵权?”

 谋士苦笑了一声:“世间哪儿有这么多凭什么,周世宗待赵匡胤甚厚,赵匡胤陈桥兵变的时候可有理由?赵匡胤待自己的弟弟甚厚,宋太宗烛光斧影的时候可有什么凭什么?在皇位面前,杀不了别人就要被别人杀掉,这就是千古不变的定律,将军总要先行考虑这些事情,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反而落了被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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